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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喜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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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整个皇宫的人以为那中宫之位非洛冰儿莫属之时,却突然传来了择便为谢雨潼举行册后大…

  这个消息很快便如像一枚重型炸弹般响彻皇宫的每一个角落,人们在暗自唏嘘的同时,也不在替洛贵妃感叹,深得皇帝恩宠,却原来也是比不上皇帝的青梅竹马的恋人。

  或许皇帝的心里最疼爱的人本就是谢雨潼,毕竟他们拥有十几年的感情,两小无猜,更何况这些年来,皇帝可是一直都十分宠着谢大小姐的,之所以受冷落,或许也是有缘由的。

  恭亲候好歹也是皇太后跟前的红人,那中宫之位当然不会落入他人之手了。

  各种版本的说法都有,流言天飞,但仅止于私下里窃窃私语,谁也没那个胆子在宫里对主子们有所非议,所谓隔墙有耳绝对不是摆设的。

  私下里议论主子可是要受到严惩的,谁也没那个胆儿将自己的颈上人头拿来开玩笑媲。

  倩容殿内一片沉寂,天气已一天比一天暖和,阳光也益灿烂,洛冰儿慵懒地坐在贵妃椅里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尽情地享受久违的阳光。

  春风吹来,枝叶摇曳、百花飘香、心旷神怡。

  头青丝在风中飞扬,她的手情不自地摸上脖颈处微微透着凉意的玉佩,阵阵暖意在心底蔓延。

  想起五岁那年偶遇俊美少年,无意中带着他躲在山躲开了黑衣人的追杀,之后,她带着他一起在她的“园”疗伤,他陪她一起赏花、追蝴蝶,一起静看夕阳,他听她诉说自己内心的孤寂,他为她难过,为她笑,伤好后,他取下这块玉佩,告诉她,很快会来接她。

  谁知道一别竟是十一年,真是命运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有这块玉佩的话,或许他们依然会彼此折磨下去,其实彼此早已住在对方的心里,但是面对面却是互不相识。

  缘分是如此奇妙,也或许冥冥之中上天早有定数,或许是老天不忍见她傻等了十一年,终于让她再遇生命中的真命天子。

  殿内的宫女和太监都尽量远远地候在一旁,不敢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唯恐惊扰了那沐浴在阳光下如同仙子般明照人的贵妃娘娘。

  虽然她待人十分和善,而且也似乎从来没什么脾气,她的性格永远是那么淡淡的,似乎天踏下来都可以镇定自若、面不改

  就如此刻,整个皇宫都在围着即将举行大典的皇后团团转,而她却像个心无城府的天使般将自己全身心地投入到阳光之下,尽情地享受金黄的光芒的洗礼。

  好像一切都与己无关,一切都早已在她的意料之中,宫中侍候的人却只能在一旁干着急,他们都替她愤愤不平,却也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多言。

  而且没道理呀,以皇帝对贵妃娘娘的深情和恩宠,怎么可能将那中宫之位给了他人呢?

  据他们所知,皇帝自从即位后,每夜都是陪伴在贵妃娘娘身旁的,皇帝这样做实在是没道理的呀。

  不过,想归想,那些念头也只能在脑海里转转罢了。

  伍公公对着伶儿不停地挤眉眼,用眼神提示她该去陪贵妃娘娘说说话了,再怎么说伶儿都是贵妃娘娘带进宫的,平里也和她更亲近些,这个时候当然只能指望她了。

  伶儿无奈地朝伍公公吐了吐粉舌,摇了摇头,不想上前打扰主子,跟在娘娘身边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她知道主子喜静,很多时候是不愿意被人打扰的。

  二人正在摆手势打哑语时,却见一个高大拔的身影朝他们靠近,伶儿心下微微一惊,吓得马上退至一旁,宫的人正准备行礼,却被制止了。

  他微微扬了扬手,伶儿马上识趣地带着一干人等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她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后,如扇般睫扑闪着,清澈的双眸遥望不知名的远方出神,身上的罗裙在风中飘扬。

  不由得也抬眸朝着她所看的方向看了过去,几朵洁白的云儿在蔚蓝的天空闲晃着,金黄的光芒洒在洁白的云朵上,折出别样的美景。

  慕容昕轻轻地走到贵妃椅旁,静静地立在她的身后,随手将她的青丝绕在指间。

  洛冰儿不转眸,出了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伸手便拉着他坐在了自己身旁“皓哥哥又偷懒了吧?”最近政事繁忙,而且封后大典迫在眉睫,最主要的是两后就是皇太后的寿辰,照例会有很多王亲贵族、文武百官会前来为皇太后贺寿的。

  虽说皇太后一再强调今年不许将寿宴办得太过隆重,但内务府的人又怎么会放弃这个奉拍马的最佳时机呢?一个月前就已经在筹办了。

  乾坤帝即位后为百姓办了很多实事,而且轩国也在他英明的治理下,更加繁荣昌盛,大家有目共睹,文武百官们也想借此机会为皇帝和皇太后祈福,只求皇室早添新贵,毕竟慕容皇族血脉实在太过单薄。

  举国上下也都在期盼着皇室能添丁呢。

  慕容昕很自然地拥佳人入怀,语气里是宠溺:“我只是想你了!”

  “想我是假,怕我心有空虚倒是真,”洛冰儿将慕容昕的右手拉向自己的小腹上,嘴角溢幸福“无论天下人如何品谈这宫中之事,冰儿都不会在意,因为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会比冰儿更幸福。”

  慕容昕有些茫然地看着洛冰儿的笑脸,那种笑容是他前所未见的,充了柔,充了神圣,但见她轻拉他的手缓缓地附在她的小腹上,不喜形于,不敢置信地说:“冰儿,你…”洛冰儿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忙用食指堵住了他的,用力地点了点头“只是皓哥哥你答应冰儿,暂且不要声张,冰儿还不想其他人知道。”

  昨夜里她已悄悄让伶儿请来御医把脉,当御医告诉她是喜脉时,她欣喜的同时一再嘱咐御医不要将此消息漏出去,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平生第一次她的脸上出那般严肃的面容,说出那番不容反抗的话。

  “为何?这是天大的喜讯呀,”慕容昕不解其意,听闻这喜讯,他恨不能现在就诏告天下,他的皇贵妃很快就要为他诞下皇儿了,他就要做父亲了。

  “因为冰儿不想被人打扰,答应我,等到合适的机会再公诸天下,好吗?”不想被打扰是其一,其二毕竟她现在身居深深庭院,人心难测,她亦不想让他人有机可趁伤害到腹中孩儿,因为御医说过胎儿不过一月有余,且她的身体有些虚弱,需要好好调养身体。

  还有胎儿毕竟还不太稳定,因此需要加倍小心。

  “冰儿你知道的,我从来不会逆你的意的,一切都听你的,”慕容昕难掩内心的兴奋,将头凑向洛冰儿平坦的小腹,嘴角溢阳光般的笑容。

  仿似惚在梦中般,慕容昕像个孩子般将头贴在洛冰儿的小肚子上,痴痴地说:“皇儿,你真的要来见父皇了吗?”

  上天真的是对他太好了,赐予给他一段天赐良缘,现在又要送一份天底下最珍贵的礼物给他,他何其有幸?

  洛冰儿任由慕容昕趴在自己的小腹上,笑靥如花,再也没有任何消息可以让她如此足了,她本是一个与世无争的人,老天垂怜让她和皓哥哥再次相聚在茫茫人海中,又让她有了皇儿,她已是天底下最幸福的那一个了。

  “雨潼的事,我应该预先告诉你的,”良久,慕容昕才不舍地起身,抬起眸子对向冰儿那双充的水眸,其实他刚才来倩容殿,本是想向她解释雨潼的事。

  “皓哥哥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冰儿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放眼天下,唯一能让冰儿信的人,也只有你皓哥哥,”她相信他之所以做出这个决定定是有他的道理的,至于什么理由,他不说她不会去问,因为他是自己深爱的人,也了解他对自己的爱。

  她相信他所做的一切,他根本无须向她解释,而且她向来对那些虚职看得极淡,那些所谓的荣华,所谓的贵冠,于她而言,都只不过如那天边的浮云,风儿吹来,便散得无影无踪。

  想要的不过是真真实实的情感,平平淡淡的生活而已。

  “冰儿,我就知道你是懂我的,谢谢你!”虽然心里很清楚冰儿不会在意这些,但真正从冰儿嘴里吐出那番话来,着实令他感动。

  “你我之间谁跟谁?说谢字岂不是太生份了,”洛冰儿佯怒着皱了皱眉。

  “冰儿,可不许动气噢,”见冰儿皱眉,慕容昕忍不住用手指了指她的小腹。

  果然见冰儿舒展了眉头,若有其事地将手轻轻地附在小腹上,笑道:“皇儿可要乖乖听话噢,千万不要像你父皇般调皮。”

  “我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在皇儿面前就不能我留一点威严吗?”见冰儿的心情似乎很好,慕容昕内心的那一丝担忧早已被抛至九霄云外了。

  其实夹在两个女人之间已让他头痛不已,近段时间文武大臣们屡屡上折要从各地选秀入宫,以充盈后宫,令他头皮发麻。

  群臣言之凿凿,在朝堂之上也曾争得面红耳赤,大体分为两派,或许有皇兄的前车之鉴,虽然支持者很多,呼声一片,但到底还是被持反对派的文官们以七寸不烂之舌将那股风给了下去。

  放眼天下,哪个皇帝不是坐拥三宫六院,后宫粉黛三千虽理所当然,但毕竟谁愿看到一个终于酒而不理朝政的昏君呢?

  每当两派争得不可开之时,慕容昕就好像一个旁观者,煞有其事地坐在高高的龙椅之上,坐山观虎斗,反正最后不管是谁胜谁负,他自有他的说辞。

  权当在百忙之中的一个消遣罢了,他们争得热火朝天又何妨,最终的决定权还不是握在他的手里。

  群臣如此费心地上演一场如此精彩的戏,他岂有不看之礼?

  既然雨潼自己选择了皇后之位,那他就如她所愿,更何况是他金口玉言,除了爱情,什么都可以给她的。

  他不明白为何雨潼会做出这个选择,但同时他也不知道于她而言除了向他索要那至高无上的尊位之外,还有何更好的选择?

  终究是他负了她,所以他早已在心里为她做好了安排,只是那个计划尚未成形,便已成泡影,因为她已经为自己做了一个选择。

  “记住,从今天起,再不许劳累,不许随意走动,更不许…”慕容昕见洛冰儿慵懒地将自己的身子枕在他的两腿间,忍不住像个老妈子似的唠叼道。

  “不许再唠叼了,”洛冰儿好笑地看着慕容昕紧张兮兮的样子,忍不住接口道,难道要做父亲的男人都会像个老妈子似的吗?就连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亦是如此。

  或许是因为太兴奋了,也是可以理解的,自从她知道有个小小的生命正在她的腹中逐渐成长的时候,她又何偿不是特别激动,在御医离开后,她的眼泪便情不自面。

  似乎不太敢相信那个事实,她真的要做母亲了吗?

  感谢上苍如此眷顾她,赐予给她如此厚爱,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她从小便没有见过自己的娘亲,对娘亲的所有认知也是从娘的嘴里那只言片语中逐渐拼就的一个美丽而温婉的形象。

  她只知道,自己长得与娘亲十分神似,娘亲在生下她后,便香消玉殒,所以她从小便是个没娘的孩子,无疑不是她人生中的一大撼事。

  其实她经常在梦里见到娘亲,只是好的脸好模糊,好模糊,每当她想走近看得更清楚一点,娘亲便在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但是,令她不解的是,娘虽然是娘亲的陪嫁丫环,每次当她想要更多地了解娘亲时,娘的眼神总是有些躲闪,言辞闪烁。

  她说,逝者已去,我们唯有好好地活着才是对逝者最无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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