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8 问话

　　看见小狐的死讯，岳小生心里不是滋味，他很怀念和小狐拥有的那一个美好的下午，那是一种没有附加任何感情的单纯快乐，他一生中那种美好的时刻屈指可数。睍莼璩晓

　　只可惜作为已婚人士，他必须恪守自己的道德底线，必须恪守花小花给他制定的各种规矩，光是这些规矩就已经让他应接不暇，他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搞那些浪漫的事。岳小生常常想，如果没有和花小花结婚生子，他会接受小狐么？他会接受一只狐狸么？

　　“岳小生！”

　　“岳小生！”

　　“哦——”岳小生慌忙站起来膈。

　　“那你出神那样，怎么了，看见相好的死了心里不痛快！”

　　岳小生赶紧合上报纸：“你瞎说什么！”

　　“我瞎说，你骗谁呢！从你看到那***货第一眼，眼睛就没离开过。看看你那样，你还是省省把，人家身边男人多的是，不缺你一个。蜘”

　　花小花大股往沙发上一坐，沙发立刻陷下去一个大坑：“还好老天有眼，那个女的死了，哎，她还真就死了！不知道有多少像我这样的受害者拍手叫好！他们的男人终于可以回趟家了。”

　　“你不要说的那么难听。小狐不是那种人！”

　　“小狐，小狐？瞧你叫的多亲切，你怎么不加上个妹妹，叫‘小狐妹妹’，那不是更亲切。你还嫌我说的难听，难听的我还没说呢，那个狐狸不知道勾。引过多少男人，不知道被多少男人骑过，现在被人害死，那是死有余辜。”

　　又来了，又来了，岳小生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无用，干脆起身进了卫生间。

　　花小花一看岳小生又在避开她，更是气上加气，她一脚踢开卫生间的门，不给坐在马桶上的岳小生一点面子，岳小生只好往上提了提子。

　　“你躲，你躲呀，这个家就那么大点地方，我看你能躲到哪里去，有本事你躲出去，躲出去就别回来了。一个月挣那几个仔，还有脸在家里呆着。别的男人找三四个女人，那是人家有本事人家能挣钱，你有本事挣钱么你！一点本事没有，工作还要开岳父的关系，你还有本事在外面找女人，你想找女人也行，先个二百万桌子上搁着，你要是能拿得出来，我允许你在外面找女人，可是你岳小生有那本事么？在银行工作了七年了还只是个小小职员，人家能干的早都升到什么主任什么经理的，你看看你，你现在还是什么，最底层的职工！哎吆，我花小花怎么这么命苦啊，找个这样的男人，我们娘俩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吆，岳横田，你看看你生了一个什么样的儿子啊，本事没有，还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干脆一头撞死算了，真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岳小生抱着埋在膝盖中间，任花小花口水直，一声没吭。

　　第二太阳照常升起，岳小生抬头看了看，它还是那样火热那样两，只是好像少了往日的温度。他生命中曾经出现过的短暂的那一抹美好，已经消失殆尽，以后也许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美好了，他的生命再也没有光彩，也许他一生都只会是个银行小职员，直到他死，他没有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人总要生老病死，只是早晚而已，他的生命只不过是亿万生命的一个微笑颗粒，这颗颗粒画完他生命轨迹的时候，他也该入土为安了，那是真正的入土为安，他不用再担惊受怕领导会找他麻烦，不用担惊受怕客户会说一大堆污言秽语，更不需要用沉默来对付花小花连续不断的叨叨苛责埋怨咒骂…

　　可事实仍摆在眼前，他岳小生还平凡的活在这个世上，必须要面对生老病死，岳小生调整了一下眼睛，向公车站走去。

　　“岳小生，你去小会议厅一趟。”

　　领导走过来小声的对岳小声说了一句。此时大堂经理已经在引导后面排队的客人转向其他队伍。

　　“恩，好！”岳小生忙完手头的客人，挂上‘此柜暂停’的牌子。

　　岳小生这才有时间思考领导为什么找他，绝对不会是提升，加薪的希望也很渺茫，难道要批评他，他做工作虽然从未突出过，可一向中规中矩，也没有犯过什么大错，除此之外还会是什么事？

　　岳小生敲了敲小会议室的门。

　　尽各残缺男

　　“请进！”

　　岳小生低着头走进去，小心翼翼把门关上，这才抬起头，抬头一瞬间，被眼前的阵式吓了一跳。

　　眼前是两位穿着警服的人，面容严肃，旁边是他的领导。他吓的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说。

　　“同志，这就是岳小生。”

　　“哦，封经理，麻烦你了。”

　　“那个，他没犯什么事把？”封经理看岳小生哆嗦那样，心里担心，关键是岳小生是他的下属，下属犯了案子虽说和他无关，可他脸上也无光，对前途可没什么好处。

　　“您不用担心，他没犯什么事，我们只是来问几句话。”

　　“哦，既然这样，那我先出去，你们有什么话只管问他。”

　　“好，谢谢你，封经理。”

　　“不用客气，我先出去啦。”

　　和岳小生身体错时，封经理狠狠盯了一眼岳小生，岳小生战战兢兢抬头看了他一样，接着又迅速低下头，好像做错了什么事。

　　目送封经理出了门，吴轩和唐睿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岳小生身上。

　　“你好，你就是岳小生把？”

　　“是。”

　　岳小生头也没抬的回答到。

　　吴轩和唐睿对视一笑，感觉他们像是两位严厉的老师，面前站的是个犯了错误的同学。这个岳小生和他们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你好岳同志，请坐下我们谈。”

　　“不…不用了。”

　　“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过来问你几个问题。请坐下说。”

　　岳小生慢慢走到椅子旁边坐下，股只有一点点沾到椅子上，只要稍微一动他就有可能掉下来，可面前是两位穿警服的人，他不敢稍作移动，只有将就着坐在那里。

　　“你好，我们是公安局的，我是吴轩，这是我的同事唐睿，这是我们的证件。”

　　“你…你们有…有什么事？”

　　吴轩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放到岳小生面前。

　　“请问你认识这两个人么？”

　　岳小生抬头看去，一张是章凡的照片，另一张是小狐遗体的照片，唉呀妈呀，岳小生一下子从椅子上掉下来。

　　唐睿站起来扶起他：“你没事吧？”

　　“没…没…事！”

　　岳小生又战战兢兢坐回去。

　　“你认识这两个人么？”

　　“认识，认…认识。”

　　岳小生下意识的撇开头，不敢去看那张照片。

　　“昨天的报纸你看了么？”

　　“看了。”

　　“那你应该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知道。”

　　“你和他们分别是什么关系？”

　　“我…我只是认识他们，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认识，认识到什么程度？”

　　“没到什么程度。”婚外贪

　　“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对你没什么好处！”

　　吴轩突然口气严厉，目光紧紧盯着岳小生，岳小生看了一眼马上收回眼光。

　　“那，那个女的她说她喜欢我，那个男的他说他喜欢小狐，他来找过我几次让我离小狐远点。”

　　“你是怎么认识小狐的？”

　　“半…半年前的夜里，她突然出现，她说她要跟我回家。”

　　“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

　　“是。”

　　“一个女孩第一次见面就和你说这样的话？！”

　　吴轩狐疑的目光直的岳小生无处可藏。

　　“事情…事情就是这样，那天我半夜回家，她突然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她就一直着…着我要跟着我。”

　　“哦？是她着你么？他为什么要着你？”

　　“她说我的前世的前世是她的夫君。”

　　吴轩和唐睿再也忍受不了，‘扑哧’一声笑了。但是他们很快就恢复了平静，这个岳小生看起来老实巴，唯唯诺诺，说起话来还真是绕人，竟往那荒诞的方向扯，想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这么说你不堪她的纠所以杀了她！”吴轩一拍桌子岳小生神经一蹦站了起来。

　　“没…没有，没有…”

　　“十月三号那天你在哪？”

　　“恩…我…那天我在加班。”

　　“说的具体点，从早晨五点开始。”

　　“我，早晨五点在睡觉，六点起，六点半吃早饭，七点出门，八点到了银行，九点半开门以后我就开始工作了。十一点吃饭，十二点开始工作，下午四点下班，下班后我就直接回家了，五点回家后带着儿子去商店买了点文具，五点半回家，看了会电视就开始吃饭，然后洗完擦地洗厕所，八点睡觉。”

　　唐睿一一记录，回答的倒是清楚。

　　“五点多你确实带着儿子去买文具了？”

　　“恩。”

　　“在哪买的？”

　　“我们小区附近的一个商店，叫晨光文具店。”

　　“都买了什么？”

　　“恩…橡皮，削笔刀，彩笔。有几个本子。”

　　“什么样的本子，有几本？”

　　“好像是那种田字格，我儿子拿的具体我也没看。”

　　“一共花了多少钱？”

　　“十九块八。”

　　“店里给你卖文具的是什么人？”

　　“一个阿姨。”

　　“她认识你么？”

　　“我不知道，反正平常儿子买文具都去那里。”

　　“你说的话我们都会一一落实，所以希望你不要说假话糊我们公安机关。”

　　“我没有，真的没有。”

　　“小狐和章凡是怎么认识的？”

　　“我不知道。”

　　“他们是男女朋友的关系？还是普通朋友关系？”重生之高门庶女

　　“这个…我不清楚，我从没问过。只知道章凡对小狐很好。”

　　“那小狐对章凡呢？”

　　“我不确定。”

　　“据你所知章凡和这个小狐感情处的怎么样？”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我从不关心别人的感情问题。”

　　“章凡有没有可能杀死小狐？”

　　“没有。”

　　“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我可以感觉的出来，章凡对小狐很好，小狐失踪的时候他还来找过我，问我知不知道小狐的下落。”

　　“这么说你知道小狐失踪了？为什么不来报案。”

　　“我是听章凡说的。”

　　“小狐既然对你好，你为什么漠不关心？”

　　“我…我是已婚人士。”

　　岳小生脸上现出不堪的囧态。

　　“那小狐的真实姓名，家住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你可知道？”

　　“我不知道，她…”

　　“你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吐吐！”

　　岳小生本想说出小狐是一只狐狸，可他止住了，他不想给自己添麻烦，也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小狐她说过她没有亲人。”

　　“你知不知道小狐还和那些男人有接触，或者说那些人有接触？”

　　“小狐她很少和别人接触，但是有一个人…”

　　“谁？”

　　吴轩不能让岳小生有一丝犹豫反悔的机会。

　　“有一个叫刁德财的人，他喜欢小狐，他还威胁我离小狐远点。”

　　“哦？”吴轩记得章凡也重点提过这个刁德财，看来这个刁德财真不是个简单人物，他最近正在秘密调查刁德财，可进展极其缓慢。看来他们以后要对这个刁德财做重点关照才行。

　　吴轩给唐睿一个暗示。唐睿放下手里的笔。

　　“我们需要采集你的指纹和DNA，希望你配合一下。”

　　“哦。好。”

　　唐睿用专业设备采走了岳小生的指纹和血。

　　“近期你最好不要出差，有事我们会随时传唤你。”

　　“还要问话？”

　　“我只是说可能。”

　　“哦，知道了。”

　　公安局的人走了，岳小生整个人一阵懵，看来小狐是真的死了。

　　他曾经多么希望小狐远离他，永远不要打扰他庸人的生活，可如今她真的走了！

　　一想到这不知为什么他心里竟然一阵悲痛，眼睛润一片。

　　但无论如何他不相信章凡会害死小狐，他看的出来，章凡对小狐就像小狐对他一样，那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的好，没有任何理由和借口。

　　可如今一切的证据和猜测似乎都对章凡不利，他虽然很害怕章凡很不喜欢他，可他不希望章凡死，坦率的说，他羡慕章凡他喜欢章凡的性格，敢爱敢恨，做自己喜欢的事，而那些是自己今生都无法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