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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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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避曼妃专心的描绘着要交给总监的设计图,她所设计的是专攻青少年市场的平价个性饰品,才刚升上设计师的她,还没有资格设计真正的珠宝,在M&F里排在前头的设计师多得不胜枚举,她得努力往上爬才行。

  就在她忙着将在脑中成形的饰品画在纸上时,手机十分不识相的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微恼的拿起手机一看—是她老公,而且时间早已超过下班时间半小时。

  也就是说,他等了半小时。

  避曼妃莫可奈何的接起电话,轻声道:“我还在办公室…”

  “我等你。”游仕均简单的说了三个字后就收线了。

  意思就是他要杵在楼下一直到她下楼就对了。如果时间再拖得久一点,过几天就会看见八卦杂志刊登他深情等待她下班的报导,到时候她又会变成大众茶余饭后的话题。

  不想成为众矢之的,管曼妃迅速将画到一半的画稿往包包里面—是这些年来设计屡被剽窃后养成的习惯,她绝不把图稿摆在公司里,就算是信手拈来的灵感,也一定会带回家。

  她动作匆忙,引起许多加班的同僚纷纷抬头,好奇的观望她,猜想着她是不是要赶去与那位人人都想拥有的情人约会。

  大家都很好奇名人的婚姻生活,尤其那个名人不是别人,是众女垂涎的游仕均,但偏偏管曼妃什么都不说,绝口不提她与游仕均闪电结婚的内幕。

  “小云,剩下的明天再做,先下班。”她嘱咐助理快下班,低头,不敢向其它同事好奇的眼神,快速离开办公室。

  她生着闷气走下楼,走向倚在黑色敞篷跑车旁的游仕均。

  他穿着咖啡高领上衣,外搭一件银灰色西装外套,黑色直筒突显他的长腿,整体看来有著名模般宽肩窄的身材。

  他倚靠在副驾驶座车门旁,一副随时准备开车门表现绅士风范的模样。

  见到她来,他嘴角扬起,人的笑容,亲密的喊了一声“老婆。”

  避曼妃愣了一下,一股热从心底幅而出,漫向四肢百骸…

  她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适合去拍西装型录,一个事业有成、充魅力的男子,就连偷懒没刮胡碴都很有男人味,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而原本在生气的自己竟然受他男分了神意志真是太不坚定了!

  “我累了。”她刻意忽略他敞开的怀抱,径自走向副驾驶座。

  没有得到子爱的拥抱,游仕均不气馁,反正从结婚那一天起,她就这么爱挣扎,他双手一摊,好风度的微笑为她开车门,服侍她像对待高贵的公主。

  待她坐进副驾驶座后,他绕过车头坐进车里,凑过脸亲吻她抿紧的

  “老婆,笑一个嘛。”他出招牌朗笑容。

  看他笑出白牙,看来有点傻,明明是外型这么刚、性格的男人,笑起来却是这么的…可爱。

  避曼妃克制不住嘴角上扬,轻轻的笑了。

  她很难控制自己不被他吸引,不是因为他待她的方式浪漫得有如罗曼史,而是因为他在她面前孩子气的一面,着她、巴着她,只为了要吸引她的注意。

  但这举动往往也会造成她的困扰,不管是否处在公众场合,常常搞亲密的肢体动作,常让她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嫉妒视线。

  总之,她常常搞不懂他脑子里在想什么。游仕均是个怪人—这是她结婚三年来的结论。

  “笑了笑了,好吧~我们去吃饭!”得到她的笑容像是得到什么宝贝似的,他乐得像个孩子。

  游仕均特地挑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庆祝结婚三周年,两人一停好车来到门口,就遇见守在餐厅外的记者,看样子似乎是在跟拍什么大人物。

  “游先生、游夫人,请看这边。”一看见他们,对方马上拿起相机拍照。

  灯光闪个不停,管曼妃配合的出微笑。她已经很习惯在面对镜头时,表现出夫情深的姿态。

  “来吃饭吗?游先生。”眼冒爱心的女记者凑过来询问。

  不然是来借厕所吗?管曼妃很想这样反问,不过媒体对她一向不友善,她多说只会多错而已。

  游仕均微微一笑,搂过子肩膀亲吻她额际,大方表现两人的亲昵,才对女记者道:“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欸,会痛,老婆。”他惨叫一声,因为他公然的亲密举动,为他招来间一记狠拧。

  这一幕自然被媒体拍下,包括了管曼妃不悦的嘴脸。

  “干么动手动脚的?”她在嗔怪他的同时,眼角瞥到女记者那怨恨的神情。明天一定有她的报导,太好了,吃个饭也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话题,她真是大红人。

  游仕均向记者点了点头,带着子走进餐厅落坐,在他的安排下,餐厅准备了她爱喝的香槟,他举杯朝她一敬。

  “老婆,记得吗?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餐厅。”游仕均如此对她说“那时候的你,脸跟现在一样臭…”

  心情烂透了,管曼妃闷着头喝香槟,无视他为今晚精心安排的晚餐约会。

  她还在想为什么会有媒体守在外头呢,原来是有名人在这里用餐啊!

  餐厅的另一头,有数名打扮入时的女人,每一张美丽的脸孔她都在屏幕上看过,而其中一个人她绝对不会认错—林馥嘉,超级名模,游仕均的“前女友”

  告诉自己不要在意,但偏偏会去注意,而且她还发现,林馥嘉不时的以挑衅的眼神往他们看来。

  饼去了—当初结婚时,她曾询问他与林小姐之间的纠葛,他只回以澹澹的一句“过去了”

  她食不知味的吃着侍者送上来的餐点,上他凝望自己时的专注眼神,及伸过手来握住她手的小动作…

  “我去一下洗手间。”受不了心中的霾无限扩大,管曼妃匆匆丢下一句,起身离开。

  “嗯…”子一离开,游仕均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在心中检讨自己今晚哪里做得不好?为何她又气哭了呢?

  她起身时轻拭泪水的小动作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不明白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他老婆真的很难搞定,他好挫折,就连美国次级房贷风暴都没有她难预料—

  直到眼角扫到数个熟悉的身影,跟在她身后进洗手间,他才恍然大悟,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再想到子那委屈的神情,他心神领会地叹息。“管曼妃,你怎么这么笨呢?”

  避曼妃狼狈的躲进女厕,坐在马桶上要自己冷静,准备武装自己,就在这时,安静的女厕走进数名女子—听脚步声起码有三个。

  她们吱吱喳喳的在洗手台前讲起话来,而且谈论的人—是她。

  “游仕均怎么会娶她啊?”其中一名模特儿发出尖锐的音调。

  “对啊!馥嘉,他是不是跟你分手后打击太大,才会突然跟管曼妃闪电结婚?他是在报复你对不对?当时你们分手好像没有多久,是一个月,还是两个月?”

  “两个月啦!苞馥嘉分手两个月,他就娶了那个姓管的女人—”口气是毫不掩饰的嘲与轻蔑。

  “为什么是她啊?你们有没有听说什么内幕?”

  “有啊有啊,之前有个小开请我吃饭,他说啊,因为管家的事业出了纰漏,所以才把女儿嫁了换金援,大家都知道,游仕均他—”

  “很有钱!”她们异口同声的说,末了还搭配心醉的叹息。

  “所以她是为钱才嫁的喽?不过凭游仕均的条件和财力,要买怎么不买个好一点的?”

  “还花了不少钱呢!避家是无底,出了个败家子。”跟小开约会的模特儿讥讽地道,直接撞击管曼妃心中最脆弱的部份。

  “三年了耶,他们什么时候会离婚啊?”

  “我也想知道!”

  厕所隔间内,管曼妃双手握拳。那些她不认识的人,唱衰她的婚姻,谈论她的八卦,直捣她心中的阴影,将之拖出来摊在太阳底下。

  三年前那场恶梦,到现在仍让她心有余悸。

  小她两岁的弟弟投资失败,资金周转不灵,公司岌岌可危,溺爱独子的父母竟异想天开的为她安排相亲,她的照片被寄到各个“青年才俊”手中,那些人唯一的共通点是—

  “他们都很有钱!这么好的老公哪里找?”母亲急切的拿着相亲对象的照片摊在她眼前,要她从中挑一个。

  他们不管那些人是不是与她年纪相当,有没有感情基础,也不在乎她才刚大学毕业,对未来有憧憬,只要对方有钱,能够帮助管家,就算是当别人的小老婆,父母也会着她答应…

  她觉得自己像被拍卖的女奴,价高者得,她每天都有饭局,每天都见不同的人,看着父母与那些人谈聘金要多少,而她得忍受那些人的脚,不得声张—明明母亲都看在眼底,见她要发作却立即拧她大腿,要她忍耐那些无礼!

  后来,她已经对人生绝望了,一切任由父母安排,反正从小到大,父母眼中就只有弟弟,她是可以被牺牲的。

  直到在这间餐厅与游仕均见了面,她的人生才有了一线光明。

  他的条件太好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像游仕均这样的男人不可能娶自己,那只是父母一相情愿的撮合,但是他却说—

  “既然要嫁,就嫁给我吧。”这是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我比较好。”

  何止是好而已像他这样正派的人,怎么会想接手她家的烂摊子?

  “为什么?”她错愕的问他。他为什么会想娶她?是开玩笑的吧!

  游仕均笑道:“因为你很可爱啊。”

  就这样…一个很牵强的理由,因为她很可爱,所以他娶她。

  他伸出援手将她从绝境中拉出来,也足了她父母贪婪的要求,而她只能付出青春为代价,再多的她也给不起,她不会在乎游仕均在外养几个情妇,打算就和他当一对相敬如宾的夫

  如今三年过去了,她仍旧不懂他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娶她?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可爱,这绝对不是他娶她的原因,除此之外,她那个弟弟不时的闯祸,谁会想要娶她这样麻烦的女人?

  游仕均待她越好,她就越深陷其中,原本坚持的“相敬如宾”渐薄弱,在抗拒他的魅力的同时,痛苦与自卑也在凌迟着她的心,她很清楚,他们的婚姻并没有深厚的感情基础。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冀望,但她仍不知不觉的渴望得到更多…

  “哦呵呵呵呵呵—”

  外头传来刺耳如火叫般的笑声,扰醒了陷进霾的管曼妃。

  她在自怨自艾什么?

  她被父母糟蹋就算了,法律又没有规定父母一定要爱自己的小孩,反正她也习惯了父母的偏心,无所谓。

  但她不认识的“外人”没有资格嘲笑她!

  她故意用力按下马桶的冲水阀,然后砰的一声打开门,巨大的声音让一干恶意嘲笑的名模们变脸。

  她们面面相觑,虽是明知道管曼妃进洗手间她们才跟进来嘲她的,但没有人想到她有种走出来,还敢瞪她们。

  “借过。”管曼妃挤开那些吓傻的名模,扭开水龙头洗手,拨拨头发,一脸心情很好的模样,照镜子时还有意无意的展示手上的闪亮婚戒。

  既然她们来挑衅,那她就气死这些排骨!哼!

  那两克拉的钻石戒指,确实是闪瞎了其它人的眼睛,而且散发着一股“有种当我面前讲”的恐怖气势。

  特地来欺负她的名模们纷纷窜逃,只剩下游仕均的前女友以及现任子两个人,她们对峙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好像谁先开口就输了似的。

  面对镜子的管曼妃连正眼都没看林馥嘉一眼,表示没把她放在眼底。

  涂完膏后,她拎着包包走出洗手间,留下目瞪口呆,不敢相信手输了的林馥嘉。

  “怎么了?”游仕均坐在位子上问凯旋归来的子。他的位子可以清楚的看见数名女模花容失的跑出女厕,八成是他强悍的子给她们钉子碰了。哎呀,他老婆怎么这么可爱呢?

  气呼呼的回到座位,看见罪魁祸首朝她笑得这么智障,管曼妃真的很火大。

  “都是你!”桃花这么泛滥得要死!她狠狠的在桌子底下踹他,结果那家伙笑得更开心了。

  “我又惹你生气了?还是谁欺负你?老婆,告诉我,我去帮你报仇。”

  “你免了,少给我惹麻烦!”她忍不住再踹两脚愤。可恶!她没事嫁个桃花泛滥的男人干么?气死她了!而且她干么生气?那是他的事,她有什么好气的?

  她在吃醋?

  不,她绝对不承认有这一回事!踹他,可恶!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闹了起来,游仕均任凭她拧他的手臂、在桌子底下踹他,笑得像个小男孩,但他突然面色一变,翻掌握住她的小手,男孩般的笑容转变为男人的防备。

  避曼妃转头,就看见眼神带着挑衅意味的林馥嘉,款款朝他们走来。

  “嘿,均,好久不见。”亲密的喊法,证明她确实是来挑衅的。

  “嗯?”神情肃穆的游仕均,帅气一百分,魅力破表,仅扫了昔日情人一眼,马上将视线锁定在眼前的子。“真巧,竟然会遇见你,抱歉,我没注意到你也在这儿。”意味着他的眼中只有子一人,其它女人入不了他的眼。

  林馥嘉原本是想来欺负一下管曼妃,却被游仕均暗地里教训了一顿,怎么不暗气在心里。

  曾跟他交往过的她,怎会不知道他是怎样的男人,他眼中只有所爱的人,当他不爱了,就会将过去抛弃得一乾二净,绝不回头。

  他就是一个这么绝情的男人!

  她不只一次后悔,三年前不应该为了试探他而提分手,她真是全天下最笨的女人,什么以退为进?退了哪有进路?只有死路一条而已!

  “我只是…”想跟你老婆解释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没有恶意—准备好的说词,却忘了个光。

  “林小姐,让我跟子独处好吗?谢谢你。”游仕均生疏、客套地道,再笨的人也知道他的选择。

  林馥嘉惨白着一张脸回到姐妹们身边,像头败犬…

  “哼。”管曼妃轻哼一声。虽然很高兴他为自己留了面子,但与他作对三年,她养成了一定要刺他两句的习惯“阁下对待旧情人的态度还真是冷漠呢,不知道哪天我也会变成这样哦。”

  子的大发娇嗔,逗乐了游仕均,他执起她的小手,端详她指上的钻石婚戒,这是结婚那天他亲手为她戴上的,他记得戴上戒指的剎那,他低头吻了吻戒指,再吻她。

  三年后的今天,他做了同样的事,明知餐厅里有很多人盯着他们夫俩,他仍是低头,吻了吻她戴戒指的那只手。

  避曼妃心一动,因为他的动作让她想到了结婚那天,他也是这样,以似是许诺的举动深深打动她的心。

  “我这个人,爱一个人可以眼中只有她,全心全意,但是当结束了,就是真的结束了,我绝对不会回头,绝对不会留恋,但是你…我的曼妃。”游仕均头一回没有故意喊她老婆,而是用深情款款的语气对她说:“就算你想走,我也绝不放手。”

  因为太喜欢、太在意,所以说什么也不让她走,尽管感觉到她的心仍在摇摆,他仍坚持留下她,绝不让给别人。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令管曼妃心一动,盘旋心中三年的问题破茧而出。

  “为什么是我…你为什么娶我?”

  听见她这问题,他不大皱其眉,叹息。“老婆,你真的很笨…”他不都说了吗?他爱一个人,就是全心全意,眼中只有一个人,而这三年来他看的女人,只有这个又笨又爱钻牛角尖的别扭子—管曼妃。

  避曼妃后悔问了他这个问题,又一次暴力相向的在桌子底下踹他。“我哪里笨?你说清楚!”

  “…”游仕均无言。到现在还看不见我爱你,老婆,你真的很笨…

  是夜,回到夫两人共同生活的公寓,管曼妃被他闹了好久,半推半就地共浴、上,一番巫山云雨后,她在他身下累极睡去,模楜不清的梦话自她嘴里出。

  “臭女人…林馥嘉…我讨厌你…”她翻身,窝进他怀里睡着。

  游仕均不皱眉,叹道:“还是在意啊…”他没想到,她会这么在意自己和馥嘉的过去,也许是因为媒体的炒作,他和前女友的恋情备受瞩目,尤其馥嘉是一个很爱对媒体聊他们恋情细节的人,他很受不了这一点,因此当馥嘉提出分手时,他想都没有想的就答应了。

  分手后他就闪电结婚,那些记者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般围拢过来,三年来不断唱衰他们早晚会离婚。

  “想得美。”他轻哼一声,将子的娇躯搂紧。

  原本,他是没打算在三十岁以前结婚的,馥嘉想结婚了,几次试探后得不到他的正面肯定,于是借口分手试探他,她的用意他是清楚的,所以顺势应了她的分手提议。他纵容情人,并不代表对方能够迫他做不愿意做的事情。

  本以为自己会单身一阵子,但他却遇到了曼妃。

  她的相亲照片透过父亲送到他手上,他对于商业联姻这种事情不感兴趣,仅澹澹扫了照片一眼,就让父亲回绝了相亲约会。

  他对管家夫妇卖女儿的行为不齿,更不屑当冤大头,再加上—

  “听说管曼妃的脾气不好,泼辣、任、骄蛮,标准的千金娇娇女,而且娶她等于娶她家那一大家子!”

  所有对她的评论是一面倒的负面评价,他就更对这个女人没兴趣了,后来会决定娶她,扛下她家人的烂摊子,当然是有原因的。

  思绪飘到三年前,她令他动心的那晚…

  那是在一场宴会里,不是什么时尚晚会,仅是一个商界人士的家宴,而那个泼辣的女人引起众人的注目—

  “臭小表,把东西出来!”管曼妃起裙襬,追打一个小男孩“还跑!被我抓到你就死定了,站住!”

  “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啦啦啦~”臭小孩停下来拍股、扮鬼脸,存心气死人。

  他与父亲一同出席那场宴会,父亲微笑对他说:“那个女孩就是管曼妃,你拒绝的相亲对象。”

  “喔。”他轻应一声“百闻不如一见。”一个大家闺秀,在公众场所追打小孩,真是令他大开眼界。

  那小孩他有印象,是男主人最疼爱的长子,顽皮得很。

  许多人围观看热闹,直到女主人出来打圆场。

  “小痹,你怎么惹姐姐生气呢?”

  “我哪有?”小男孩古灵怪的睁眼说瞎话“是她要抢我的东西啦。”

  “把你口袋里的东西给我掏出来!”管曼妃双手扠,泼辣的执意要小孩把东西出来,态度很坚决。

  “你拿了姐姐的东西?快点还人家,妈咪买新的给你。”女主人哄着宝贝儿子。

  “才不是她的东位分,是妹妹的啦。”小表掏出折成一半的粉发箍,随手丢在地上,还任的踩了一下。

  避曼妃看着小表的动作,以及母亲的溺爱不制止,她抿紧,也不管那东西坏了、脏了,弯捡起来就往外头冲去。

  “抱歉,请继续。”女主人优雅的旋身示意音乐继续,一边嘱咐总管将破坏她宴会又欺负她宝贝儿子的女人赶出去,自己则带着生气的独生子离开,好声好气的哄着。

  闹剧结束了,大伙又继续吃吃喝喝。

  游仕均想透透气烟,便绕过食物吧台走到阳台,从他隐身的角度正好看见有个人蹑手蹑脚的,正偷偷摸摸的把食物带出去。

  那不就是刚才引起騒动的管小姐?

  一时的好奇心,促使他尾随在她身后,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先是追打小孩,接着是偷食物?这种行为哪里像大家闺秀啊?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没透出半点声响,走了一小段路,才走到宴会主人家中的游泳池畔。

  游仕均躲在树丛后,看见她坐在一个穿着粉小礼服的小女孩身旁,安慰她、逗她笑,但小女孩的眼泪仍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滴落下。

  小小的手,紧握着被霸王哥哥坏的发箍,缺了一双鞋的脚丫,挂在泳池畔有一下没一下的踢着水,沾了袜子,明显是被狠狠的欺负了,而且还没人帮她出头。

  “爹地、妈咪比较喜欢哥哥…不喜欢我…没有人喜欢我…”小女生好难过的哭着,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避曼妃很清楚父母偏心造成的心理阴影,所以当她看见小女生被哥哥欺负,父母没有阻止,还叫小女生不要惹哥哥生气时,她的脾气就一整个爆开了。

  想到自己从小到大每次和弟弟吵架,父母总是要她让弟弟,因为弟弟年纪小,她是姐姐,她“应该”要让弟弟,不论弟弟有多猪头、多欠揍,她都得忍。

  为什么都是父母生的孩子,给的爱却不一样?

  口口声声说爱是一样的,不会偏心,但人的心明明就是偏的啊!

  在她还是小女孩时,不只一次希望在觉得被父母讨厌的时候,有个人能抱住自己、安慰自己,可惜从来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出现,但现在她可以做这样的人,让一个受伤的小小心灵得到慰藉。

  “一定会有人喜欢你的,只是那个人还没出现,一定会有人给你、给我们独一无二的爱。”感同身受,所以她说起安慰的话语格外动听“像我就很喜欢你啊!我会陪着你。”

  “可是、可是…”小女生噎噎地抬头看她“我不知道姐姐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她们不认识。躲在旁边偷窥的游仕均差点笑岔气。

  “我叫曼妃,你呢?”曼妃温和的笑,鼓励爱哭的小女孩说话。

  “薇妮。”

  “小薇妮,现在我们是朋友喽。”

  “嗯…”“不要哭了,你越哭,欺负你的人越开心,要坚强一点,知道吗?”

  “好…”她动作轻柔的为小女孩拭泪,捧上点心要她多吃,别饿着了,吃才有力气玩。

  那画面,让游仕均如死水般的心湖泛起点点涟漪。

  看来她和这个小女孩境况相同,否则嫁女儿换聘金救儿子这种事,怎么可能会发生在她身上?

  正是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她在宴会上看着女主人的眼神,才会那么的愤怒不平吧!

  “曼妃姐姐,唱歌给我听。”

  “好…”她轻轻的唱着小朋友爱听的童谣,声音轻柔动听。

  游仕均别有深意的笑了。泼辣、骄蛮、任应该是她的保护,一个会对陌生小孩友善的女人,不会是坏人。

  他突然有股冲动想认识她、想保护她,他不想看见她带笑的小脸,出落寞空虚的神情,像那小女孩一般,觉得自己被遗弃了。

  他知道太快了点,但他就是心动了,在结束上一段恋情后不久,随即恋爱。

  他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于是接受相亲,愿意娶她,就怕若照着正常追求的顺序慢慢来,她恐怕就要被她父母嫁掉了,所以他决定先结婚,再谈恋爱。

  至于令她困扰的家庭因素不是问题,他会“处理”妥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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